“不是的，妈妈。我看见爸爸欺负你了。你是不是很痛？圆圆帮你吹吹。”
我伸过手，想碰她红肿的脸，我还没来得及吹，妈妈就甩了我一巴掌。
力道很重，我偏过头，嘴角麻得像没了知觉，嘴里还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滚！”
她的声音在抖：
“我看见你的样子就恶心，和你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的趋炎附势，一样的让人作呕！”
“你肯定是你爸爸派来哄骗我，想我原谅他！你告诉他！这辈子绝无可能！”
我趴在地上，不敢动。
脸上的疼往心里钻，但我还是撑起身子，凑过妈妈身旁。
妈妈的脸还红着，我起身过去轻轻吹了吹，就像我每次疼的时候，幻想妈妈会这样做。
虽然她从来没帮我吹过。
“苏圆圆，你装什么好心？”
她再次一把推开我。
我摔在地板上，背撞得生疼。
“你身上流着他的血！一个靠女人上位，一个杀人犯男人的血！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的基因就是个坏种！”
我愣住了。
什么杀人犯？
爸爸不是在姥爷的公司当高管吗？
基因又是什么？
我听不懂妈妈说的话。
我想问问妈妈。
可我不敢开口。
妈妈的眼泪还在掉，我好想过去抱抱她，但我不敢，我怕她又会打我。
我脸很疼，但我努力忍着不哭。
妈妈说，哭了就是废物，做她的孩子就得勇敢。
我告诉自己：苏圆圆，等会就不痛了，你要坚强，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打了。
2.
同学们总说我是有钱人家的女儿。
可我从未玩过什么玩具，也没吃过佣人端上桌的草莓蛋糕。
钱是什么，我不懂。
我只知道，想要的东西，从来没得到过。
上次上体育课摔倒在操场上，回到家膝盖破了皮，疼得哭出声。
妈妈厌恶地看着我：
“哭什么？废物才哭。你要做废物吗？”
我不想让妈妈讨厌，我忍着眼眶里即将流下的眼泪，我摇着头：
“妈妈，圆圆不哭，圆圆不做废物，我下次不敢了。”
我咬着嘴唇，把眼泪憋回去。
饿肚子也是常有的事。
爸爸总说要“严于律己。”
严格要求自己，这样才能成为有用的人。
昨天作业错了两道题，爸爸就不让我吃早饭，还罚我做了一百道题，让我反省自己的粗心大意。
后来我实在饿得不行，就偷偷去厨房找面包，却被他撞见了。
他不屑地把面包扔在地上，踩了两脚：
“做错了题，不去反省自己的粗心大意还有脸来偷东西吃？”
我蹲下去捡，他又踢了我的手：“脏了，不准捡！”
之后他让佣人拿了两块新的面包给我，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开心。
原来爸爸，是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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