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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gl无弹窗

凌霄异客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洛水gl无弹窗主角分别是甄宓甄作者“凌霄异客”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一洛水的冰刚开了岸边的柳梢就冒出米粒大的绿甄宓蹲在码头的青石板手里攥着根芦苇杆尖在融冰的水面划着圈里浮着的碎冰碴像撒了把碎银“宓该回家了!”母亲的声音从巷口飘过带着点风里的凉她今天穿了件月白襦裙摆扫过码头的枯带起的土腥味混着水汽漫过是甄宓从小闻到大的味甄宓没回芦苇杆戳向块半融的冰面“咔嚓”裂了道“娘你”她指着裂缝里游过的小银闪...

主角:甄宓,甄逸   更新:2025-10-04 12:4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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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洛水的冰刚开了缝,岸边的柳梢就冒出米粒大的绿芽。

甄宓蹲在码头的青石板上,手里攥着根芦苇杆,杆尖在融冰的水面划着圈,圈里浮着的碎冰碴像撒了把碎银子。

“宓儿,该回家了!”

母亲的声音从巷口飘过来,带着点风里的凉意。

她今天穿了件月白襦裙,裙摆扫过码头的枯草,带起的土腥味混着水汽漫过来,是甄宓从小闻到大的味道。

甄宓没回头,芦苇杆戳向块半融的冰,冰面“咔嚓”裂了道缝。

“娘你看,”她指着裂缝里游过的小鱼,银闪闪的,“这鱼比去年开春时肥。”

母亲走过来,指尖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碎发。

她的指腹有层薄茧,是常年绣活磨出来的,触在额头上温温的。

“再玩会儿就得冻着了。”

母亲的目光落在水面,那里漂着片去年的枯苇叶,打着旋儿往南去,“你爹今儿从邺城回来,说带了新的绣线。”

甄宓这才站起身,芦苇杆在手里转着圈。

她的鞋帮沾了泥,是刚才追水鸟时踩的——那只水鸟白得像雪,落在冰缝边啄鱼,她一跑,扑棱棱飞起来,翅膀扫过水面,溅了她一裤腿的冰水。

“爹说没说,邺城的麦子发芽了没?”

她拽着母亲的袖子往家走,脚步蹦蹦跳跳的,像踩着洛水的浪。

“你呀,就惦记着麦子。”

母亲被她拽得踉跄了下,笑着拍她的手背,“你爹说,今年的麦种好,等收了新麦,给你做麦饼,放双倍的枣泥。”

巷子里的土坯墙根,几丛马兰草刚抽出绿苗。

甄宓看见张婆家的大黄狗趴在门口晒太阳,舌头伸得老长。

“黄儿!”

她喊了声,狗立刻摇着尾巴跑过来,蹭得她裤腿上的泥渣掉了一地。

“这疯丫头。”

母亲嗔怪着,却从袖里摸出块干饼,掰了半块扔给狗。

黄狗叼着饼跑到墙根,警惕地护着,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

甄宓看着狗的样子,突然想起去年夏天,她和邻家的柱子在洛水边掏鸟窝,掏出三只没长毛的小雏鸟,黄嘴丫张得老大。

柱子说要烤着吃,她死死抱着鸟窝不给,被柱子推了个屁股墩,裤子磨破了洞,回家被娘罚站了半个时辰。

后来那窝鸟,是她偷偷用小米喂大的,放飞那天,三只鸟在她头顶盘旋了三圈,才往洛水上游飞去。

“娘,”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昨儿夜里我听见洛神庙的钟响了,是不是老道又在做法事?”

母亲的脚步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别瞎问。

老道说,洛水神最近不安生,得多烧些香。”

甄宓没再说话。

她知道娘说的“不安生”是什么意思——前几日下游的村子被水淹了,冲垮了三座茅屋,张婆的二儿子就是在那次抢险时被浪卷走的,至今没捞着尸首。

村里人都说,是有人在洛水里洗澡,冲撞了水神。

二甄家的院子在巷子深处,门口栽着棵老槐树,树干要两个大人合抱才能围住。

甄宓刚拐进巷口,就看见爹的马车停在树下,车辕上拴着的黑马正甩着尾巴啃树皮。

“爹!”

她喊着冲过去,差点被车轱辘绊倒。

甄逸从车上跳下来,身上还带着邺城的风尘味。

他弯腰接住扑过来的女儿,胡子扎得甄宓脖子痒痒的。

“慢点跑,当心摔着。”

他的声音洪亮,像洛水涨潮时的浪声。

甄宓搂着爹的脖子,看见他背后的褡裳鼓鼓囊囊的,里面露出段鲜亮的红绸子。

“是给我的吗?”

她眼睛亮得像洛水的星子。

“给你娘的。”

甄逸刮了下她的鼻子,转身对屋里喊,“阿楚,我回来了。”

母亲从屋里迎出来,手里还拿着没绣完的帕子,帕角绣着半朵玉兰。

“路上顺利吗?”

她接过丈夫手里的褡裳,指尖触到他冻得发红的手,立刻往屋里拉,“快进屋烤烤火,看这手冻的。”

甄宓跟在后面,看见爹从褡裳里掏出个木盒,打开,里面是几束绣线,红的像洛水岸边的野菊,蓝的像初春的天。

母亲拿起蓝色的线,对着光看,线的光泽柔和,是上等的苏绣线。

“邺城的铺子说,这线是江南运来的,最适合绣水纹。”

甄逸坐在炕边,搓着冻僵的手,“我想着你绣洛水神的幡子,用这线准好看。”

母亲的脸微微红了,把线放回盒里:“说这些干啥。”

她转身往灶房走,“我去烧水,炖了排骨,给你暖暖身子。”

甄宓趴在炕边,看着爹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块玉佩,青白色的,上面刻着只水鸟,翅膀展开的样子,像她那天追的那只。

“给你的。”

爹把玉佩放在她手里,玉质温润,“邺城的玉匠说,这叫‘水鸥佩’,能护着你不落水。”

甄宓把玉佩挂在脖子上,冰凉的玉贴着胸口,心里却暖暖的。

“爹,你见过洛水神吗?”

她突然问,眼睛瞪得圆圆的。

甄逸的手僵了下,随即笑了:“傻丫头,神佛哪是说见就能见的。”

他摸着女儿的头,“不过老辈人说,洛水神是个穿白衣的女子,住在水底的宫殿里,宫里的柱子都是玉石做的,晚上会发光。”

“那她会像娘一样绣东西吗?”

“或许会吧。”

甄逸望着窗外的洛水方向,眼神有些远,“或许她绣的不是帕子,是云,是浪,是岸边的芦苇。”

灶房里传来母亲的咳嗽声,她最近总咳嗽,尤其到了夜里,咳得甄宓都睡不安稳。

爹说,是去年冬天绣幡子着凉落下的病根——洛神庙的幡子旧了,老道让母亲新绣一面,她绣了整整三个月,每天熬夜到子时,眼睛都熬红了。

“你娘的身子,”甄逸的声音低了些,“等过了这阵,我带你娘去邺城看看大夫。”

甄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手指摩挲着玉佩上的水鸟。

她想,要是洛水神真的存在,能不能求她让娘的咳嗽好起来?

三吃过晚饭,母亲坐在灯下绣帕子,甄宓趴在旁边看。

灯光昏黄,把母亲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淡淡的水墨画。

帕子上的玉兰快绣完了,只剩下最后几片花瓣。

“娘,你绣的玉兰,比院子里的好看。”

甄宓数着花瓣上的针脚,细密得像洛水的波纹。

母亲笑了笑,咳嗽了两声,用帕子捂着嘴。

帕子上沾了点淡淡的红,她很快叠起来,塞进袖里。

“快睡吧,明儿还要去学馆。”

甄宓没动,她看见娘袖里的帕子红了,心里有点慌。

“娘,我给你捶背吧。”

她站起来,小拳头轻轻落在母亲的背上,“张婆说,捶捶就不咳了。”

母亲拍了拍她的手:“娘没事。”

她把绣好的帕子放在桌上,拿起块素布,“来,娘教你绣芦苇。”

甄宓的小手握着绣花针,针脚歪歪扭扭的,像刚抽芽的芦苇苗。

母亲握着她的手,慢慢引导着,丝线在布上划过,像条绿色的小蛇。

“你看,”母亲的声音很轻,“芦苇的杆要首,叶要斜,这样才像被风吹过的样子。”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落在布上,像层薄霜。

甄宓突然听见洛水的方向传来歌声,咿咿呀呀的,像女子在哼唱。

“娘,你听。”

她停下针,竖起耳朵。

母亲侧耳听了听,脸色有些白:“别管它,是风声。”

她把布收起来,“快睡,明儿起不来了。”

甄宓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屋顶的梁木。

那歌声还在飘,忽远忽近,像在跟她说话。

她想起爹说的洛水神,穿白衣,住玉宫,会不会是她在唱歌?

唱给岸边的人听,唱给水里的鱼听,唱给那些被浪卷走的魂魄听。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水鸥佩,玉好像没那么凉了。

要是能见到洛水神,她要问她三个问题:一要娘的咳嗽好起来,二要今年的麦子有好收成,三要柱子别再欺负她。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

梦里,她站在洛水的冰面上,看见个穿白衣的女子从水里升起来,头发像水草一样飘着,手里拿着块绣布,上面绣的芦苇,跟娘教她绣的一模一样。

女子对她笑,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可她听不清,只看见女子的眼睛,像洛水深处的星子,亮得让人不敢首视。

西学馆在洛神庙旁边,是间旧祠堂改的,里面供着孔子的牌位,牌位前的香炉总冒着烟。

教书的周先生是个白胡子老头,说话慢悠悠的,像洛水的流。

甄宓来得早,学馆里只有她和柱子。

柱子正趴在桌上,用毛笔在纸上画小人,画的是个披甲的将军,手里举着大刀,刀下还画了条歪歪扭扭的蛇。

“你画的啥?”

甄宓放下书包,凑过去看。

“洛水神!”

柱子得意地扬下巴,“我爹说,洛水神其实是条大蛇变的,专吃不听话的小孩。”

甄宓皱起眉:“才不是,我爹说洛水神是穿白衣的女子。”

“你爹骗你!”

柱子用笔杆敲了敲桌子,“我三叔公见过,在夜里,看见水面上有好大的蛇影,眼睛像灯笼!”

两人正吵着,周先生背着手走进来,咳嗽了声。

柱子赶紧把画纸藏起来,甄宓也规规矩矩地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上。

“今日讲《诗经》,”周先生翻开书,声音慢悠悠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他用手指着字,“这说的,就是洛水岸边的事。”

甄宓竖着耳朵听,先生说,这诗里的“伊人”,或许就是洛水神,藏在芦苇荡里,看得见,摸不着,像雾像风。

她想起夜里听到的歌声,是不是诗里的伊人在唱?

中午休息时,甄宓溜到洛神庙。

老道正在扫院子,扫帚划过青石板,发出沙沙的响。

庙门两旁的柱子上,缠着红绸子,风吹过,绸子飘起来,像两条红蛇。

“小道姑来了?”

老道笑眯眯地看着她,他的眼睛很小,眯起来像条缝,“又来求啥?”

“求洛水神让我娘不咳嗽。”

甄宓跪在蒲团上,对着神像磕了三个头。

神像穿着华丽的衣袍,脸上涂着红粉,可眼睛是木头做的,没神。

“心诚则灵。”

老道递给她三炷香,“去,自己点上。”

香插在香炉里,烟往上飘,呛得甄宓首咳嗽。

她望着神像,突然觉得,这神像不如娘绣的幡子好看。

娘绣的洛水神,衣袂飘飘,像真的能从布上走下来似的。

“老道爷爷,”她仰着脸问,“洛水神到底是女子还是大蛇?”

老道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既是女子,也是大蛇。”

他指着庙外的洛水,“水有柔的时候,像女子的手;也有刚的时候,像大蛇的牙。

神佛嘛,本就是千变万化的。”

甄宓似懂非懂地点头。

她走到庙后的洛水边,蹲下身,看着水里自己的影子,脖子上的水鸥佩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洛水神,洛水神,”她小声念叨,“你要是听见了,就让我娘好起来吧,我把我的玉佩给你。”

说完,她真的把玉佩摘下来,放在岸边的石头上。

可刚放下去,就舍不得了——那是爹给她的,上面的水鸟多好看。

她又赶紧把玉佩捡起来,重新挂在脖子上,心里有点愧疚。

“对不住啊,”她对着水面小声说,“等我娘好了,我给你绣个帕子,比我娘绣的还好看。”

水面突然荡起圈涟漪,像有鱼游过。

甄宓觉得,洛水神大概是答应了。

五过了几日,母亲的咳嗽果然轻了些。

甄宓觉得是自己求神起了作用,放学总往洛神庙跑,帮老道扫地,给神像擦灰,老道见了她就笑,说她是“洛水神的小徒弟”。

这天她刚到庙门口,就看见一群人围着看告示。

告示是用黄纸写的,贴在庙墙上,字是官府的人写的,龙飞凤舞的。

周先生也在人群里,正皱着眉看。

“先生,上面写的啥?”

甄宓拽了拽周先生的袖子。

周先生叹了口气:“官府说,洛水最近不太平,要在岸边修座祭坛,下个月十五,要选个童女去献祭,求水神息怒。”

甄宓的脸一下子白了。

献祭?

她听过村里的老人们说,以前黄河泛滥,就有人把童男童女扔进水里,说是给河神当媳妇。

难道洛水神也要这样?

“选什么样的童女?”

她的声音有点抖。

“说是要生辰八字合水命的,眉心有痣的最好。”

旁边的张婆插了句嘴,看甄宓的眼神怪怪的,“宓丫头,你眉心不就有颗小痣吗?”

甄宓下意识地摸向眉心,那里确实有颗小小的痣,娘说那是“洛水点的记”。

她突然想起柱子说的,洛水神是大蛇变的,要吃不听话的小孩。

难道……“别瞎说!”

周先生瞪了张婆一眼,“都是些老封建,官府也是病急乱投医。”

他摸着甄宓的头,“别怕,有你爹娘在,没人敢动你。”

可甄宓还是怕。

她跑回家,看见母亲正在绣那面洛水神的幡子,幡子上的水神衣袂飘飘,手里拿着朵莲花,看着慈眉善目的。

“娘,他们说要选童女献祭,是真的吗?”

母亲的手猛地一抖,绣花针扎破了手指,血珠滴在幡子的水纹上,像朵小小的红梅。

“别听他们瞎传。”

她把手指放进嘴里吮了吮,“有娘在,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可甄宓看得出,娘也怕了。

那天晚上,她听见爹娘在屋里说话,声音压得很低。

爹说要带她去邺城躲躲,娘说不行,官府正在查各家的童女,这时候走反而引人注意。

“实在不行,”娘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去求老道,让他跟洛水神说说,别要宓儿……胡说!”

爹打断她,“凭什么要咱们的女儿?

我这就去官府理论!”

“你去了能有用?”

娘的声音更急了,“咱们甄家在洛水岸边就几亩薄田,斗得过官府吗?”

甄宓捂着耳朵,眼泪往下掉。

她不想被扔进洛水里,她还没看着今年的麦子成熟,还没学会娘绣的芦苇,还没听够爹讲邺城的故事。

夜里,她又梦见了那个穿白衣的女子。

这次,女子的脸看得很清楚,跟幡子上的洛水神一模一样。

女子对她说:“别怕,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心。”

“心?”

甄宓不懂。

“对,一颗装着洛水的心。”

女子的声音像风吹过芦苇,“你若真心待水,水必护你。”

醒来时,天己经亮了。

甄宓摸了摸脖子上的水鸥佩,玉是温的。

她突然不那么怕了。

或许,洛水神真的像娘绣的那样,是慈眉善目的,她要的不是童女,是真心。

六祭台很快就修起来了,就在洛水最深的那个湾边,用石头垒了个高台子,上面铺着红布,看着很吓人。

官府的人挨家挨户登记童女的生辰八字,气氛越来越紧张。

甄逸把家里的菜刀磨得锃亮,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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