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五次向卫生部门实名举报季白川医生,也是我第五次被驳回。
他因创办“不眠灯”免费诊所,被誉为“行走于人间的白衣圣人”。
媒体的闪光灯几乎要灼伤我的眼睛,话筒从四面八方递过来,像一把把无形的刀。
“林晚女士!
季医生分文不取地救助流浪病患,你为什么要一再污蔑他,试图关闭这家诊所?”
“你明知这栋楼是你姐姐林夏生前捐赠给他做慈善的,你现在强行收回,是想让你姐姐在天之灵也不得安宁吗?”
“你作为知名建筑设计师,收入不菲,却要跟一群无家可归的病人争夺一个栖身之所,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推开一个几乎戳到我脸上的话筒,沉默地穿过人群。
直到一个戴着黑框眼镜,气质沉稳的男人拦在我面前。
他的眼神不像其他人那样充满攻击性,而是带着一种审视和探究。
“林晚女士,我是《棱镜》新闻的记者,陆恒。”
“我们调查过,‘不眠灯’诊所的水电以及物业费,至今仍是您在支付。
您一边维持着诊所的运营,一边却要关停它,这不符合逻辑。”
“您这种看似矛盾的行为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我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
在周围一片嘈杂的叫骂和质疑声中,他清晰的逻辑和冷静的提问显得格格不入。
“陆记者。”
我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跑新闻多久了?”
陆恒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反问,他扶了扶眼镜:“八年了。”
“那你相信,一个只有三个固定医护人员,面积不足两百平米的社区诊所,在不进行任何大型手术的情况下,每个月的用水量,能超过一家三百个床位的三甲医院吗?”
陆恒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是个对数字敏感的记者,立刻捕捉到了这个问题的核心。
“这不可能,”他下意识地否定,“除非是管道常年严重泄漏。”
我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管道我请人检查过三次,完好无损。”
我向前一步,凑近他,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想不想要一个能让你在《棱令》站稳脚跟的头条?”
他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更多的是一个新闻人的兴奋。
“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跟你打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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